民间故事:儿子送乞丐俩饼被赶出家门,乞丐:傻,聚宝盆都不要?
明朝万历年间,山东清廷正逢冬日。傍晚时分,寒风呼啸,大雪纷飞。一个十来岁小男孩穿着单薄的衣服,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上。寒风夹杂着雪花打到身上,男孩冻得直咬牙,可他仍然坚持向前走。最终来到了一片坟地前,娘,男孩放声大哭,直接扑倒在一座坟墓上。
这个男孩名叫尹书贵。就在三年前,母亲生了一场大病,虽然尽力救治,但还是撇下他和爹爹二人走了。从此他变成了没有娘的孩子。父亲尹松是个木匠,因为有手艺在身,所以日子也算说得过去。就在母亲死了一年之后,父亲在媒婆的撮合下,和邻村的王寡妇凑成一家,搭伙过日子。
前几年,王寡妇的丈夫唐毅外出做生意,在回来之时遇到了强盗,不但财物被劫,而且死在了强盗手中。虽然凶手已被正法,但丈夫的命却换不回来了。这王寡妇是个笑面虎,见啥人说啥话,给村民留下的印象都不错。自从嫁给尹松之后,看起来对尹淑贵也是相当不错,张口闭口儿子挂在嘴边,村里的人都说尹松真有福气,娶了个媳妇,既懂人情世故,又疼儿子,真是捡到宝了。
可大家不知道,这王寡妇人前一套背后一套,当着外人和尹松的面就对尹书贵很好,每当尹松外出的时候,就拿尹书贵当下人使唤。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唐宝,只比尹书贵小一岁,却什么活也不让他干。因为有母亲撑腰,还经常欺负尹书贵。尹书贵心疼父亲每日劳作,受了气从来也不说,只是自己默默忍受。实在委屈的时候,就跑到亲娘坟上大哭一场。
王寡妇不是让他干杂活,就是让他去放牛。尹书贵受了气也不告状,于是王寡妇更加变本加厉,甚至虐待他。有一天早上,尹松前脚刚出门,王寡妇让书贵洗衣服。书贵说娘,这天寒地冻的,我烧点热水再洗。烧什么热水啊,多费柴火,直接用冷水就可以,王寡妇酸溜溜的说。就是就是,王寡妇的儿子唐宝也附和道。书贵不敢再说什么,如果他要是反驳,中午肯定又要饿肚子。于是他开始用兵冷的井水洗衣服。没过多久,一双小手冻得通红,竟然有些不听使唤。他拢起双手放到嘴边,哈了哈气,又接着干起来。
突然感觉背后挨了一脚,他回头一看,唐宝正恶狠狠地瞪着他,说道你再敢偷懒,我让娘打断你的腿。可怜的书贵没敢言语半句,只能赶紧洗衣服。忙活了半天,终于把一家人的衣服都洗完了。此时的手冻得像发红的萝卜。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,王寡妇给了他半块饼子,却给了糖宝两个。书贵根本填不饱肚子,但王寡妇就允许他吃这些。虽然很饿,但也只能忍着。刚刚吃完午饭,王寡妇就让他去上山砍柴。他只能迎着寒风,拿着柴刀出了家门。等柴砍好之后,太阳已经要下山了。书贵赶紧背着柴火,匆匆忙忙向山下走去。因为王寡妇曾经交代过,他必须在父亲回家之前赶回去,不然没有好果子吃。
当他走到村口的时候,发现一个乞丐坐在墙根下,冻得瑟瑟发抖。看年纪并不算大,乞丐见书贵走过来,赶紧说道小哥,我已经饿了三天,能给点吃的吗。书贵一听,赶忙说道叔叔,你忍耐一下,我马上回家给你拿饼子。说完挑着柴向家走去。他回到家一看,王寡妇和糖宝都没在家,应该出去串门了。书贵偷偷的溜进厨房,赶紧拿了两个饼子揣到怀里,一路小跑来到乞丐身边。叔叔你赶快吃吧,书贵说道。谢谢你小哥,乞丐接过饼子,狼吞虎咽地吃起来。瞬间功夫,两个饼子就吃完了。
等书贵回到家的时候,王寡妇和爹爹都回家了。王寡妇正忙着做饭,他发现少了两个饼子,于是对两个孩子说道,怎么少了两个饼子,是谁偷吃了。不是我,我下午一直和娘在一起,唐宝大声说道。是不是你偷吃了,王寡妇对书贵说。我看有个乞丐可怜,就给他拿了两个吃,书贵怯怯的说道。尹松,看你儿子做的好事,把两个饼子白白送了人,王寡妇说道。书贵赶紧和娘道歉,尹松对儿子说道,娘对不起,我看你没在家,那乞丐又可怜,所以才这么做。书贵说道。哎呦,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犟嘴,这长大了还了的,王寡妇添油加醋的说。我没犟嘴,说的是事实,书贵继续说道。反了,看来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,王寡妇说完竟然大哭起来。此时的尹松也被激怒了,对着书贵就是一个耳光,打得他嘴角直流血。接着怒吼道你给我滚,我没你这样的儿子。书贵只觉得一股委屈涌上心头,含着眼泪一转身冲出了屋外。此时天空中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。
王寡妇见状,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。书贵独自一人走在村子里,也没有地方可去,于是就来到了娘的坟上。正当他哭的伤心至极时,忽然感觉有人拍他,起身一看,正是那个乞丐。孩子你怎么了,那乞丐问道。书贵抹了把眼泪说道叔叔,我没事谢谢你,你不妨说给我听听,这样也许心里会好受一些,乞丐继续说。书贵鼻子一酸,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乞丐。乞丐叹了一口气,说道看来她是想害死你,这般苛待你,不如随我去吧,将来肯定会保你衣食无忧。真的吗,书贵不相信的问道。乞丐点点头,拉起书贵回到村子口,二人钻进了一个草垛里,将就着睡了一宿。虽然说很冷,但比外面强多了。
尹松见儿子出去好久也没回了,外面又下起了大雪,不免有些担心,想出去寻找,却被王寡妇拦住,说道就应该好好的动他一下,这样才能长记性。尹松惧怕王寡妇,也只能作罢。王寡妇此时心里盘算,这么大的雪,一宿不会冻死才怪呢。他死之后,家产就都是我儿子的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书贵就和乞丐一起走了。二人一路乞讨,来到了聊城县一家古董商铺门前。那伙计一见二人,赶紧说道要饭的,快到一边去,别影响我做生意。乞丐也不搭理他,带着书贵径直走进商铺。臭要饭的,越说越上脸,赶紧滚出去,伙计说完就过来赶人。徐二你仔细看看我是谁,乞丐说道。那伙计听他这么说,凑到他跟前端详了一阵,一拍脑袋大声说道掌柜的,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。唉一言难尽呀,听我给你慢慢说来,乞丐回答道。
原来乞丐名叫闫家明,40来岁是这家商铺的老板,前些天外出巡逻来到清平县,在城里碰到了小偷,身上带的钱全被偷了,无奈只得靠乞讨回家。那一日傍晚,他经过书贵的村子,半天没讨到一口吃的,那时候他已经三天没吃饭,多亏书贵给了他两个饼子,这才挺了过来。可是他发现,就在书贵回家后不久,又独自一人出现在村子里,此时天空已经飘起了大雪,书贵一人向野外走去,他不放心,就一直跟在书贵后面,知道他的身世以后,觉得可怜,就将他一块带了回来。
闫掌柜说完这些事情,就带着书贵回到家里,让妻子烧了两桶热水,二人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,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。闫掌柜有一儿一女,儿子闫兵已经15岁,女儿闫雪10岁,看见父亲给他们带回一个玩伴,都非常高兴。晚上吃饭的时候,闫氏不停的给他夹菜,感动的书贵热泪盈眶,此刻又想起了自己的亲娘,她活着的时候也总是这样。从此以后,书贵就认闫掌柜做了师父,师父让他和闫兵兄妹二人一起读书识字,闲暇的时候就教他们辨认古董,书贵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,在认真学习的同时,还努力和师傅学习本领,只要是有时间,师傅就带着他和闫兵一起去收购古董。
时间过得飞快,一转眼7年过去了,书贵长成了大小伙,闫兵也已经成亲,新娘就是镇子上张员外的女儿。在这7年的时间,书贵积累了许多鉴定古董的经验,平时没事的时候,他都把这些整理成册,然后再抽时间进行研究,小小年纪已经在古董商界小有名气。
这一天闫掌柜听闻阵子上的独眼龙搞到一件宝贝,据说是唐朝的三彩骆驼,他马上来了兴趣,如果这物件是真的,那可是价值连城。第二天一早,他就带着书贵和闫兵来到独眼龙家里。这独眼龙原名叫吴三,本来是山上的土匪,后来不知为何下了山,做起了倒卖古董的生意,原来曾经抢劫的时候,被对方伤了一只眼睛,人们给他起了个绰号独眼龙。
闫掌柜好久没来我这了,今天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,独眼龙一见闫家明到来,赶紧迎出来说道。听闻吴大哥寻到一个宝物,今天特意来过过眼瘾,不知大哥能否赏光,闫掌柜赶紧行礼说道。闫掌柜太客气了,咱俩谁跟谁呀,赶紧屋里请,独眼龙笑着说。书贵和闫兵二人也一同走进去,独眼龙赶紧命人奉茶。一盏茶喝完之后,独眼龙从内室拿出一个盒子,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,从里面取出一物,这物件足足包了6层黄纸,当独眼龙打开最后一层纸的时候,一只陶瓷骆驼展现在众人面前。
只见这个陶瓷骆驼背上丝绸,昂首嘶鸣,那炽然闭眼的骆勇,身穿窄袖衫,头戴帆岩帽,再现了当时胡人的生活形象,使人联想到当年骆驼行走于丝绸之路上的情景。闫掌柜一见,惊讶不已,他做古董生意将近20年,第一次见到如此精美的三彩陶瓷,书贵和闫兵也看傻了眼。他们半晌才回过神,闫掌柜对独眼龙说道吴兄,请问你这个宝贝多少钱入得手。独眼龙文听,让他们几个猜一下,看这个三彩骆驼能值多少钱。应该1,000两银子吧,闫兵抢先说道。独眼龙哈哈大笑起来,然后对闫兵说道贤侄,你还是太年轻了,此物最少也得一万两银子吧。书贵说道。还是你这个徒弟识货,我整整花了一万两银子,独眼龙对闫掌柜说。
闫兵听独眼龙这么说,心里很是不服气,他觉得书贵也就是瞎猫碰了个死耗子,正好蒙对而已。吴兄我对这个物件一见钟情,我多加2,000两银子,能否把它卖给我,闫掌柜问道。那可不行,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搞到的这个物件,不卖我要自己留着,独眼龙回答道。既然人家不卖,闫掌柜也不能强求,在独眼龙家又喝了两盏茶,便带着二人起身告辞。虽然心有遗憾,但能够一睹风采,也算是很幸运了。
约么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,独眼龙派人来请闫掌柜去品茶。三盏茶过后,独眼龙说道闫掌柜,我思来想去,最终决定忍痛割爱,那三踩骆驼,就按你那天出的价,不知你还要不要。闫掌柜一听,喜出望外,他当然想收购那个三彩骆驼,于是说道等明天我来验个货,如果没有问题,我就交定钱。好一言为定,独眼龙说道。
到了第二天一早,闫掌柜带着书贵和儿子一同来到独眼龙家,独眼龙又抱出了那个盒子,打开层层黄纸,拿出三彩骆驼。闫掌柜仔仔细细查看一遍,发现三彩骆驼完好无损,没有任何瑕疵,又把它递给自己的儿子闫兵接过,认真检查一番,没发现什么异常,又把它递给了书贵。书贵接过三彩骆驼,反反复复查看多遍,又拿手指腹摸起来,当他摸到一个骆驼腿的时候,觉得有些不对劲,好像有细微裂纹的那种感觉,又拿到眼前仔细一瞧,却看不出什么端倪。他感觉这个事情有蹊跷,前些天师傅上赶着他都不卖,现在又主动提出要卖给师傅,其中定有隐情。想到此书贵不露声色,把三彩骆驼递到闫家明手中,说道师傅,我看着也没问题。你再摸一下,这瓷质多么细腻,说完故意捏着师傅的大拇指,在那条骆驼腿上摩擦了几下。闫掌柜心里顿时咯噔一下,马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。于是对独眼龙说道吴兄啊,我突然想起古人说的一句话,君子不夺人所爱,这三踩骆驼还是留给你吧。说完三人便起身告辞。
他们前脚刚出屋门,独眼龙就接着瘫坐在椅子上,头上的冷汗直冒。原来那一日,独眼龙拿出三彩骆驼显摆,被妻子不小心碰了到了桌子上,磕掉了一条腿,独眼龙顿时大惊失色,把妻子狠狠地骂了一顿。到了晚上,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从床底拿出一个小箱子,开始修补三彩骆驼,足足用了半宿的时间,才把骆驼修好,看起来和原来一模一样,瞧不出任何端倪。外人只晓得他原来做过土匪,后来又做了古董商,却不晓得他会一个秘术,那就是修补古董,平时搞到残破的古董,他就会用秘术修好,照样能卖一个好价钱。即使陶器再裂开,他也不会承认,因为古董界有一个规矩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,出门之后发现任何问题,概不退换。
这三彩骆驼原本完好无损,却被妻子摔坏,虽然已经修好,但已经不值钱,想想花了一万两银子,心疼的不得了,于是就想到了闫家明,想借机坑他一次,看刚才的情形,独眼龙已经猜到,闫家明已经发现了三彩骆驼有问题,所以借故推辞了。
闫掌柜一行人回到家之后,他对徒弟说书贵啊,这次多亏了你,要不师傅就会倾家荡产的。爹到底怎么回事,闫兵问道。那三彩骆驼是藏品,腿部被人处理过,连我都没有发现,这次要多谢谢书贵,闫掌柜说道。师傅不用客气,没有你哪有我的今日,书贵回答道。
到了晚上,闫掌柜让妻子做了一桌菜,饭桌上闫掌柜说道兵儿啊,你以后要多向师弟学习,这样才能保证不吃亏。想想今天的事情,好险呀差点搭上一万多两白银。闫兵连连点头称是。从此以后,闫掌柜对这个徒弟更是喜欢,没事的时候,师徒俩就在一起切磋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书贵鉴别古董的技术更加精湛。
这一天,闫掌柜让儿子和书贵去临县取货,二人一早就出了门,十日之后,闫兵带着货回来了,一进门就放声大哭。闫掌柜见状,赶紧问道兵儿,发生什么事儿了。前天经过流沙河的时候,师弟不小心落入河中,被河水冲走了,我寻了半天也没找到,闫兵悲切地说道。闫掌柜一听,顿时大惊失色,赶紧带着家中的伙计和儿子,直接赶往流沙河。到了河边,三人顺着河势一直走下去,在不远处的河岸上发现了一具尸体,他们凑过去一看,尸体已经面目全非,应该是被河中的鱼儿咬食所致,但还是能够从衣服判断出,死者正是书贵。闫掌柜伤心欲绝,但还是强忍悲痛,想办法雇了一辆车,把书贵的尸体运了回去。闫氏和闫雪得知消息以后,也是悲痛万分。虽说书贵是徒弟,但是这么多年以来,闫氏早已把他当成了亲生儿子。闫掌柜命人买了一口好棺材,将书贵埋葬了。
晚上闫雪把自己关在屋里,任泪水肆意流淌。她朱唇微动,轻声说道书贵,你好狠的心,竟然扔下我独自走了。原来闫雪和书贵一起长大,随着时间的推移,二人互生情愫,已经私定终身。书贵当时决定,等自己干出一番成就之后,就向闫掌柜提亲,可是如今他却失足落入河中,闫雪又怎能不伤心。一连几日,她茶不思饭不想,日渐消瘦。每当吃饭的时候,家里人都会想起书贵,可又不得不接受事实。
自从书贵走后,闫掌柜就像少了一个左膀右臂,非常不适应。三个月过后,闫掌柜店里来了一位客人,这人非常奇怪,头戴斗笠,黑纱遮面。客官你好,请问你想看什么,伙计赶忙迎上去说道。我有一件宝物,想见一下你们掌柜的,来人压低声音说道。真不好意思,我们掌柜的外出了三日之后才回来,伙计连忙陪笑道。那好我写一封书信留下,麻烦回来交给掌柜,那人继续说道。伙计连忙取出纸笔,只见来人在纸上勾勾画画,时间不长,就把书信交给了伙计,然后转身离去。
3日之后的早上,闫掌柜回来了,伙计连忙拿出那封信交给他。闫掌柜打开信一看,只见上面是一幅图画,画中有两个人正坐在山洞里烤野鸡。闫掌柜一见,马上对伙计说你好好看店,我有急事,需要出去一下。掌柜的你刚回来,还没吃饭呢,伙计说道。我先不吃了,闫掌柜说完就匆匆地出了店门。他一刻也不敢停留,直接赶往郊外的翠屏山。快到晌午的时候,闫掌柜来到半山腰的一个山洞前,冲着山洞里面喊道书贵,是你吗。话音刚落,山洞里面冲出一人,一把抱住了闫掌柜,此人正是书贵。
在闫掌柜看到那幅画的时候,就觉得书贵没死,因为有一次师徒经过这座山的时候,正赶上下大雨,于是到山洞里躲雨,恰巧山洞里有一只受伤的野鸡,师徒二人也饿了,就在山洞里架火烤起了野鸡,这时他们从来没对外人提起过。闫掌柜见书贵真得还活着,顿时喜极而泣,赶紧问道你这个臭小子,既然没有死,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找师傅。师傅您不要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说,书贵拉着师傅来到山洞里坐下说道。
原来那次他和闫兵出去取货,回来途经流沙河的时候,闫兵站在桥上,说河里有条大红鲤鱼非常漂亮,让书贵过来看一下。书贵来到桥边,低着一看,哪有红鲤鱼的影子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就被闫兵一把推入河中。书贵虽然会水,但此时水流湍急,还是被急流卷入了河底。等到他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茅屋里,旁边正坐着一个老翁织着渔网。小伙子你醒啦,老翁说道。老爷爷是你救了我吗,书贵问道。是的前两日我在河边捕鱼的时候,发现你躺在河岸上,已经昏迷不醒,就喊人把你背了回来,你已经睡了两日了,老翁回答道。多谢老爷爷救命之恩,书贵说完就要起身跪谢,无奈此时却咳嗽不止。你元气大伤,肺里呛进了水,需要好好调养些日子,老翁说完给他端来一碗鱼汤。就这样书贵一直养了3个月,身体才慢慢恢复,这才告别了老翁,想办法把师傅约了出来。
闫掌柜闻听之后,脸色发青,开口骂道这个逆子,枉我苦心栽培他。第二天晚上,正是中秋佳节,闫氏和女儿做了一桌子菜,一家人围坐在桌旁,正准备开吃的时候,闫掌柜突然说道这么好的日子,怎能少了他呢,说完双手连拍几下,随着声音屋外走进一人,书贵你不要吓唬我,我明天就去给你烧纸钱,闫兵一见,大惊失色,哆哆嗦嗦地说道。还没等书贵说话,闫雪赶紧走过来抓住了他的手,一摸高兴地对闫兵说哥,他手是热的,书贵没有死。闫兵一听,顿时面如猪肝。闫掌柜重重拍了一下桌子,对儿子说道逆子,你可知罪。此时闫兵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,他就破罐子破摔,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才是爹的亲生儿子,你对他却比对我好,他早就该死。只听啪的一声,闫兵挨了一个重重的耳光。我没有你这种儿子,闫掌柜生气的说道。那好咱们现在就分家,把我应得的那部分给我,让他给你养老送终吧。闫兵越说越不像话。闫掌柜一听,只觉得怒火攻心,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,而是捡来的,没有权利分我的家产。闫掌柜大声说道。此话一出,在场的人全部惊呆。闫氏想阻止丈夫,可已经来不及了。原来当时夫妻二人成亲多年都没有孩子,有一天外出的时候,在山脚下发现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,用一块破布包着,夫妻俩见他可怜,就把他抱了回来,当成儿子来抚养。五年之后,闫氏发现自己怀孕了,高兴的不得了,又生了一个女儿。
闫兵听闻,惊得目瞪口呆。闫兵的妻子见状,赶紧拉着他跪倒在地,说道爹,闫兵知错了,请你网开一面,不要把他赶出家门。闫兵也赶紧说道爹,我错了请您原谅我一次,我全部交代。原来自从三彩骆驼事件之后,闫兵发现不仅父亲喜欢书贵,妹妹闫雪也是如此,有事没事的时候总是找书贵说话,二人相谈甚欢。闫兵是过来人,怎能不知道妹妹的想法,如若将来父亲把妹妹许配给他,那肯定会危及到自己的地位,所以他整日忧心忡忡。
这一天闫兵独自在酒馆喝闷酒,独眼龙走进来说道贤侄,怎么了,我看你心情不好都是那个书贵,就因为上次在你那里,他看出了三踩骆驼有端倪,父亲就非常器重他,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不放在眼里,闫兵醉醺醺的说道。原来是这小子坏了我的好事,我还以为是闫家明自己发现的呢,此仇不报非君子,独眼龙心里暗想,贤侄,那你可要小心了,说不定将来有一天,这小子会顶替你的位子,独眼龙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道。他敢,看我不弄死他,闫兵一拍桌子,说道。我看那小子也该死,你应该及早动手,以绝后患,独眼龙说完,又给他倒了一碗酒。闫兵端起酒碗一饮而尽,说道我马上就想办法除掉他。说完就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馆。望着闫兵的背影,独眼龙自言自语道书贵,如果有一天你做了鬼,千万可别找我,都是你自己惹的祸。
闫兵本来就恨书贵,再加上独眼龙的挑拨离间,他很快就下定了决心,决定在外出的时候找个机会,一不做二不休,把书贵干掉。那日他们买货回来,路过流沙河的时候,他故意把书贵骗到桥边,将他推入了滚滚的河水之中。回家之后,闫兵对父亲谎称书贵不慎落水,他就知道父亲一定会去寻找尸体。为了让他死心,所以提前早有准备,闫兵花钱买通了一个杀手,他偷了书贵平时穿的一套衣服,把衣服交给杀手,杀手找了一个和书贵体型差不多多的乞丐杀掉,给他换上了书贵的衣服,又将乞丐脸部划伤,丢到水里泡了好几天,然后又转运到到河岸上。
闫掌柜本想给儿子一次机会,但得知他花钱买凶之后,毫不犹豫地报了官。就在官差到来之前,闫兵趁大家不注意,竟然逃走了。几日之后,人们在山崖下发现了闫兵的尸体,应该是逃跑之时不慎跌入悬崖摔死的。闫掌柜亲自带人给他收了尸,念在父子一场的情分上,将他厚葬了。闫兵的妻子也没脸留在闫家,在埋葬闫兵之后就回了娘家。
一年之后,闫掌柜招书贵为婿,为他们举办了隆重的成亲仪式。二人婚后如胶似漆,生了两儿一女。多年以来,夫妻二人一直秉承着以诚为本的理念,将古董商行的生意越做越大,甚至又在临县开了一家分号。方圆几百里,只要一提闫记古董商行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