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

从香港到内地，几步之遥，风景迥异：谷歌、推特、中文维基百科都不能访问。手机上常用的APP和网站大半都不能用，只好装上百度之流。

惊异地发现在美国玩的吃鸡游戏 PUBG 在国内也是不能用，因为连不上海外的服务器。这个应该不怪防火长城。据传是因为太多国人使用外挂，游戏公司特意把中国人和外国人隔离开来。

这时才明白海外的苹果ID和国内的苹果ID是两回事：有些APP只能用国外的苹果ID安装；有些只能用国内的苹果ID。吃鸡游戏就有国内国外两个版本。我的苹果ID属于海外，就不能装国内的吃鸡游戏，只好作罢。

除了吃鸡，国内风靡的抖音也是不能用海外苹果ID安装。所以无缘一睹这个神APP的风采。

试图安装iTunes备份苹果手机的数据，发现不能访问苹果的网站。难道苹果官网也被墙？百思不得其解。

虽然中文维基百科不能访问，英文的Wikipedia现在倒是可以看，算是一个进步。另外也可以访问CNN的网站。而网站上的广告很应景：是各种VPN。

百无聊赖，在国内看了很多直播，一片歌舞升平，也让我大开眼界。

大部分主播都是年轻女孩，靠颜值赚钱。少部分靠才艺：唱歌、跳舞。个别人另辟蹊径：一个挺丑的女孩直播放牛；还有女孩直播捉虾；总之除了被政府禁止的，做什么的都有。

有位女孩徒步走西藏，一边走路一边直播，赢得了很多粉丝。这女孩的毅力和国内无线网络的覆盖率都值得赞许。

我能理解这些主播是为了赚钱，却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看客把大把的钱扔进去打赏主播。尤其不能理解的是对大牌主播的打赏：几十上百块的礼物送进去，大牌主播眼皮都不眨，因为太多，主播不可能对这些小礼物一一致谢。

大牌主播都有些过人之处，一般有颜值、有口才、有智商。看到一个大直播鼓动了十分钟就收到了价值几万元的礼物。不过这个金字塔的顶端想挤进去应该是很困难的。

大部分小主播都是门前冷落车马稀，很多人为了迎合看客也是绞尽脑汁。她们的收入一半要归平台，剩下的还要被工会抽成。工会的工头还要监督她们的工作，比如每天播的时间够不够，工作的时候是否认真。

小主播一般有些真假难辨的颜值，没有什么才艺，就靠平台的PK打发时间。两个主播PK期间根据自己的粉丝送的礼物多少定输赢。输家通常需要做一些擦边的性暗示动作，比如打屁股，抖胸部之类。做得过火了平台还不允许，难为了这些主播。

有个女主播乖巧伶俐也有些漂亮。别人问她主播在古代对应什么职业。她说是娼妓。

回到香港，可以重新访问谷歌、推特、油管，也是久别重逢的感觉。

偏偏油管不识趣，给我推荐的视频是郭文贵。我就看了郭的几段评书，什么蔡京、妲己，都是耸人听闻的故事。

在自由的环境里人也没有完全的自由，我看什么常常取决于平台给我推荐什么。